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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“喜迎二十大 唱响新时代”河口区《新淤地》文学作品展播:《美丽的罗布麻(散文二题)》

    东营市河口区文化馆   2022-05-11 10:43:33 作者:SystemMaster 来源: 文字大小:[][][]

           文学作品具有深沉的力量和隽永的魅力。经典的文学作品有筋骨、有道德、有温度,必然是思想内容和艺术表达有机统一的结果。

      《新淤地》是河口区文旅局主管、文化馆主办的文学艺术期刊,自1988年创刊以来,立足河口,面向全市,辐射全国,发表了大量优秀文学艺术作品,拥有一大批高层次作者和忠实的读者群,无论是内容质量还是装帧制作,在全国县级文学艺术杂志中堪称翘楚,得到了广泛赞誉。

      今年是中共二十大召开之年,河口区文化馆将集中展播一批《新淤地》入选作品,以此吸引并激励更多专业作家、文学爱好者创作出更多的文学作品,发挥文学作品聚人心、暖民心、强信心的作用。不断提升作品的精神能量、文化内涵、艺术价值。讴歌新时代,弘扬中国精神,打造文化交流新高地。本期请欣赏:

     

    美丽的罗布麻(散文二题)

    尹希东

     

      夏天是荒原疯长的季节。在一场又一场夏雨的浇灌下,苇子、芨芨草、红荆条、野菖蒲……长得异常茂盛,与高高的井架、钻塔、采油树、井站构成一幅幅绝美的风景画。

          在这个一望无垠的荒原上,有一种花开得特别亮眼,伴着炎炎之夏,给千里荒原送去淡雅的花香。那就是罗布麻花。

           罗布麻花,茎儿呈淡红色,叶儿窄窄的,花儿细细的,它从不择土质的好坏、环境的优劣,主要生长在沙漠盐碱地或河岸、山沟、山坡的沙质地带。然而就是这样一种看似柔弱的植物,却有着极强的生命力,无论是单株或是多株,总是迎着炎炎烈日,或是沙风急雨,在荒原上开得那么繁茂,那么坦然,那么安静。

           夏天,穿行在黄河口荒原,目及所处,你就会看到或是成片的苇子林,或是成片的罗布麻,映在眼里的是一片片的绿毯,一片片的红毯,或是苇子林与罗布麻交相辉映的红绿毯景象。其中有鸟儿的叫声,有一只只蝴蝶、蜜蜂飞来飞去。这样的情景让我驻足良久,常常忘记头顶上的烈日,忘记蚊虫的叮咬,进入心静自然凉的境界。即便看到的是荒原小路边上的一小株罗布麻,也会俯下身来欣赏。细细瞧她时,纤细的粉红色花朵,洋溢着生命的活力,甜甜的气息扑面而来,沁人心脾。  

          说实在的,我在荒原工作了三十多年,还真没有写过赞美罗布麻花的文字。因为她就在身边,开得到处都是,沟壑上,井站边,钻塔旁,遍布了荒原的角角落落。然而,在岁月的变迁中,当换一种角度看她的时候,才感觉到她的不平凡和伟大之处。

          在荒原徒步行走的时候,当思想或灵魂被某一种情景所感染的时候,精神就会处于极度亢奋状态,不感到累,不感到饿,会向着前方行走,直达目的地。

          有一次,在采访途中,因为口渴,当我在烈日下看到荒原深处那一溜排列整齐的天蓝色营房、高大的钻塔时,就顶着烈日加快脚步赶到那里。

          在荒原,石油人就是这么热情,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,只要你深入荒原,看到了井站、井队,野营房,就像到了家一样。一位身着橘红色工服、古铜色脸庞的小伙子微笑着迎上来,问明原因,立即领着我进了营房。他从一处纸箱里拿出几瓶矿泉水递给我,我咕咚咕咚一气喝了个够。

          喝完水,我忽然闻到了花香。环顾房内,在窗台旁的桌子上,发现了五个矿泉水瓶子,每个瓶子里都养着一束罗布麻花。花儿开得正鲜艳。看到花瓶的那一刻,我的心一阵激动。钻井队里是清一色的男子汉,能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原深处,有着这样的一份雅兴,实是难得啊。

          我问小伙子是谁采的花。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同宿舍的几个工友。“这是荒原夏天最美的颜色。”他小声补充了一句,眼睛里有一丝柔柔的情绪闪过。随即,我和他拉起家常。从交谈中得知,他姓田,是从中国石油大学毕业的大学生,来到这里打井已经三年多了。小伙子谈了一个对象,远在百公里外的东营油城基地,因为工作的原因,几个月见不上一面,只能靠手机联系。没办法送花,就拍一张罗布麻花的照片发送过去。我问小伙子从事钻井累不累,他笑着说,不累。环顾房间,虽然有些狭小,但上下床铺都很整洁,从盛开的花儿、整洁的环境,看得出这些年轻人的活力、勤奋、干练、热情。

           回去的路上,我的眼前总浮现着桌子上的那一束束罗布麻花。那散发着馨香的花,让我再次领略到荒原夏日的勃勃生机和美丽。


    那年的夏天


           那年的夏天,我们作业队开进渤海滩,奉命抢修几口停产作业井。海边的夏天虽然有风,但是海滩岸边陆地上的温度却高得狠。    

          因为没有绿色,只有一片片白花花的泛着盐渍的碱滩,所以反射热的程度更高,要比有草丛的地方热出好多度,值班房有一个温度计,红杠杠老是在50摄氏度上下移动。在这样的地方,就像焐在烤箱里一般,别说是干活,就是站上一会儿,浑身的汗珠子就从各个部位哗哗往下滚,比洗“桑拿”还要热得快。若往碱滩远处望,能清晰地看到热气形成的一片片锃亮的游动的“风水”。说实在的,都知道这个地方的井深、井况复杂、难干,艰苦,有的作业队宁愿加钱也不愿来这里,由于我们队是先进队,当然面对急难险重任务就义无反顾了。

          那时的作业队,受条件限制,既没有空调、风扇,也没有发布高温预报的信息条件和超过36度就停止施工的规定。有活,就风风火火地干,那怕再热也能忍受、坚持。因为石油人从来就是天不怕、地不怕,头戴铝盔走天涯,头顶天山鹅毛雪,面对戈壁大风沙,风雪雷电任随它。面对艰苦,为油而战早已成为习惯,这点热又能算得了什么。

          于是我们就与夏天的老天爷彻底摽上了,人就是这样,在什么样的环境条件下都能生发超常的忍耐度和超常的生存能力。队长一声令下,班长跳上通井机,随着通井机一声轰鸣,我们一班人马各就各位,一丝不苟地干了起来,有的站在井口上起下油管,有的抡管钳,有的拖油管,隆隆的机声,把寂静的海滩搅得充满了动感生机,海鸥不停地在四周翻飞、鸣叫,似乎在抗议,是我们的到来,惊了它们的美梦。

          当工衣湿透、像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,班长把通井机息了火,从驾驶室里跳了下来。“弟兄们,走,到海里凉快去!”于是我们就一个个脱下工衣拎在手里往海边小跑起来,来到海边,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,因为是海滩的一个拐弯处,风浪小,细碎的波纹涌着一个个的人,有的只露着头,有的闭着眼扎个猛子,有的仰着身子随意漂流,蓝天上有无数的海鸟在嬉戏、啼鸣,像流动的音乐。

          那一时刻,涌动的凉爽的海水,滋润着汗臭味的身体,好凉快呀,好凉快呀,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,真是舒服极了,我们真想永远呆在海水里。小李子爱吃生海鲜,就从海水里逮住一只只大海虾、一只只蛤蜊吃起来,一边吃,一边笑说,要是有老窖酒那就棒极了。

          “弟兄们上来啦,干活了!”头儿的一声喊,让大家有些不情愿。“再泡一会儿吧,还没有凉快够呢。”“干完活,再泡,让大家泡个够!”头儿非常理解弟兄们的心情。于是大家带着难舍和留恋从海水里纷纷爬了上来,浑身舒服、轻松。凉快是凉快了,可一上到岸上来,身上挂着的一层盐海水干了后,被毒辣的紫外线一晒,生疼生疼的,过不了几天,那些裸露的肌肤,就能爆出一层皮,泛着的皮下露出一层层红肉,被汗水一浸,如刀割般的钻心疼。不几天,大家的脸像红蛤蟆似的。

          泡完了海水澡,我们依旧风风火火地干活。热极了,依旧跳进海里洗澡。相对白天,我们更喜欢晚上施工,虽然有蚊虫的骚扰,但海风吹得凉快,有些活,就要在晚上抢,我们轮流着休息,通井机的轰鸣一夜不止,常常干到天亮。

           就在这样的重复性的一天天劳动中,我们施工完了一口口油井、水井,完成了一次次保油上产的任务。

          夏天里,我们盼着来一场大雨、甚至暴雨,那样可以站在海滩上任雨线痛痛快快地淋个“落汤鸡”,也是一种惬意。也不盼着下雨,因为雨后的泥泞,给会施工进度带来困难,送工具、送油管的保障车辆进不来,我们要走老远的路,人抬肩扛,与泥泞绞劲的滋味不好受,汗水流得更多,热得我们更难受。

           一个夏天下来,个个的脸蛋子晒得黑紫,像抹上了驴屎粑子。一次次脱皮,一次次长皮,有的皮肉变硬了,变粗糙了,即使夏天了很长时间,到了冬天,皮肤也变不过来,涂抹增白剂也不管用。

          小张是南方人,秋后回家探亲,他回来说,刚进门时,家里人不敢认了,把爸妈吓了一大跳,以为是非洲人走错了门。孩子则吓得哭着直往奶奶怀里钻。当然,爱人是好不容易盼回来团圆一回,黑算什么呢,没人的时候搂着黑脸亲个够。出门逛街,人们见了直嚷嚷:“这么白净的人,怎么弄得这么黑,像个小老头似的,油田的条件那么差吗?”有的劝小张回南方,别在油田呆了。小张笑哈哈地说,黑了,健康!你们看,我一身的腱子肉!竟然在大家面前秀起来了,弄得大家苦笑不得。小张探完亲唱着“我为祖国献石油”,又兴致勃勃地回到了油田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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